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开放式关系(女人能接受开放式婚姻吗)

发布者:丁阳
导读自从动了“凡心”之后,我和大伟渐渐关注起这方面的事情。我们读李银河老师的文章,看了很多社会伦理学的书,也读了诸多开放式情侣的故事。随着和小年与东东交往越深,我们越对他们的开放式关系充满好奇,但并非仅仅

自从动了“凡心”之后,我和大伟渐渐关注起这方面的事情。我们读李银河老师的文章,看了很多社会伦理学的书,也读了诸多开放式情侣的故事。随着和小年与东东交往越深,我们越对他们的开放式关系充满好奇,但并非仅仅是猎奇,我们还想从身边真实的例子中印证其可行性。一边是日益乏味的性生活,和默契逐渐疏离的关系,我们不能装作瞎子看不见;一边是焕发激情的无限可能,和超越灵肉的新境界,我们也不能全盘否定。我和大伟都明白,我们并非没有欲望,我们只是在严格恪守着当初的承诺,并心照不宣地遏制着体内这股汹涌的暗流,很无奈,也很辛苦。在反复纠结和探讨中,我和大伟最终达成了共识:我们约法三章,在对彼此忠诚和保证安全的前提下,决定放手一试。至于谁先开始我们始终无法统一意见,两人都不想做第一个吃螃蟹的人。几番推让之后,我们决定抓阄,最终大伟拔得了头筹。大伟在手机上下载了小软件之后,每天都有好多男人想要约他,没想到而立之年的大伟还挺招人喜欢的。大伟在软件上物色合适的人选,挑到心仪的还让我把关。在我的坚持和说服下,最终选定了一个在校大学生。因为我觉得大学生涉世未深,没有太多的“社交威胁”,不会动摇我们的感情且容易摆脱。可惜这都是我一厢情愿的臆想罢了,我没有预料到自己亲手给我们的感情挖了个大坑。



约会地点选在我们家,这也是我坚持的。一是自己家更安全,不会出现什么“仙人跳”的状况。另外我还有一点不可言说的龌龊想法,我想偷窥一下大伟和别的男人在一起是什么样子。


那时的我一定是猪油蒙了心,或者说被人性中至黑至暗的原欲所裹挟,失了心智。


我跟大伟说我要带客户去量房,给他们腾出约会的空间,其实在他们约好的时间之后,我又偷偷溜回了家。


我蹑手蹑脚的开了门,摸索到卧室门边侧耳倾听。


卧室里面传来那个男孩亢奋的呻吟和大伟的低吼,那两种声音肆无忌惮地交缠在一起,叫人血脉喷张。


可是我却怔住了,继而痛苦的情绪汹涌地漫上心头,好像有什么尖锐的东西在撕扯着我的心脏,以致周身寒冷,连呼吸都不畅了。


我手脚瘫软的挪出家门,颓然的坐在楼梯间,脑子一片空白,耳腔中似乎回旋着尖锐的鸟鸣声,从头到脚都震得麻木了。


奇怪,明明是我提议的,也是我们俩慎之又慎才最终决定的,为什么如今我的心却痛得这么厉害?


我下意识的抹了下脸,才发现自己已泪流满面。


夜色裹挟着寒气在楼宇的罅隙间横冲直撞,窗外橘黄色的街灯在巨大的夜幕下像星辰一样暗淡无力。


我望着窗户上倒映出自己模糊的影子,精致修饰过的眉毛和发型,那曾经每天对镜自赏的容颜,现在却分外可恨可憎……


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下班后我借口有事拖着没有回家,魂不守舍的在街上逛了半夜,大伟给我打了好多电话,直到近凌晨我才不得不回去。大伟炖了我最爱的冰糖雪梨,脸上的兴奋之情溢于言表。大伟眉飞色舞的描述着他的情事,全然没有注意到我假装迎合的表情渐渐扭曲变形。我“啪”的一下将盛着冰糖雪梨的炖盅顿在了茶几上,几滴滚烫的汤汁溅到了我的手面,但那点痛楚却全然比不上我心里的痛苦。我面露愠色,警告大伟不要再说了。本来还在兴头上的大伟被我的愤怒吓了一跳,忙不迭地问我:“宝宝怎么了,你是后悔了吗?”“后悔了”“这不是咱俩一起商量好的吗?你吃醋了吗?”“吃醋了”“那你也找一个……”“不,开放式关系就此结束,不准再见那个男孩,不准再提起今天的事。”我尽量克制自己的情绪,但声音僵硬又颤抖,像是风中摇曳的风筝线,眼泪又不争气的想要冒出来。大伟张了张嘴,还想说些什么,但是看到我不快的表情,生生咽了回去。



自那天之后,大伟识趣的再未提起那件事,生活似乎又回到了以前风平浪静的状态。可惜这世间很多事情都可以试错,唯独感情不可以,一旦行差踏错便覆水难收。哪一面镜子有了裂纹之后还能还复如初呢?自从那件事之后,我的心里便有了芥蒂,越发觉得我们纯白的感情污了一块,坚不可摧的十年爱情亦有了裂隙,所以心里很不痛快,疑心生暗鬼,总觉得大伟鬼鬼祟祟的。有时看到大伟抱着手机发消息,就觉得他是在撩骚,所以经常借口拿走他的手机查看,想从中找出一点蛛丝马迹。没有迹象可循,又认为大伟肯定心有异想才能做到滴水不漏,所以我处处找茬。那几个月我们吵过的架,发生过的争执,几乎超过了过去十年的总和。就在我们关系最剑拔弩张的时候,我父亲查出了肠癌,需要手术。我一下慌得六神无主,不知所措。多亏了大伟,他找医生了解了我父亲的病情,托人找了当地最权威的专家,定下了手术方案和时间,还将我们这些年的所有积蓄悉数拿出,给我父亲做医药费。大伟的担当让我忐忑的心镇定了许多,想起这几个月来的荒唐事,我为我们当初的决定后悔万分,如果时间能够倒流该有多好啊。我和大伟终于摒弃前嫌,和好如初了。



父亲的手术很成功,但因为术后要化疗,又赶上全国疫情形式趋紧,所以在老家多逗留了几个月。这时候大伟渐渐有了变化。最初他几乎每天都会打电话嘘寒问暖,了解我父亲的病情,后来便隔三差五才打电话问候,有时我给他打电话时却无人接听。那时候我忙着照顾父亲无暇他顾,又想着公司业务都压在他一人身上,忙起来没黑没白的,所以也未作他想。直到有一天我想让他帮我去医院了解下外地人进京就医的规定,却怎么也打不通电话,于是打去了公司前台。前台小妹说大伟今天没来公司。我心有疑惑,他去哪了呢?和前台小妹寒暄了几句公司的近况后,她话中带话的说道:“大伟哥最近好洋气噻,每天都好帅的,连发型都换了噻,是不是找了女朋友啊哈哈”前台小妹是个爽利的四川妹子,相当机灵。虽然我和大伟的关系在公司并没有公开,但她却早就察觉到了,有时还会口无遮拦地开我俩的玩笑,所以,她这番话定是意有所指。刚撂下电话,大伟便打了进来,有些不耐烦的说道:“我刚才开会呢,有什么事发微信就行了,打这么多电话吓我一跳,有什么事说。”我没想到大伟会撒谎,我一时怒火中烧,想质问他是否真的在公司,可是我按捺住情绪没有发作,敷衍了两句便挂了电话。我打开浏览器,输入大伟的手机账户和密码,定位他的所在地。在我俩频频吵架的那段日子里,为了暗中监视大伟,我偷偷修改了大伟的手机云密码。但后来我俩和好之后,我便再没登陆过。手机最终定位在了我们家,一切不言自明。我的心像是浸到了冰窟里,冻成了一坨。我强打精神翻看云空间的照片、短信、通话记录,一番搜索后,果真在云空间的加密相册里发现了他的聊天记录截图。看着图片中那些暧昧又挑逗的对话,我身体中最后一丁点气力也泄掉了,连怒火也烧不起来了。从我们谈恋爱那时起,大伟就喜欢把我们的聊天截图保存下来,他说他喜欢随时翻看、回味,没想到他的这一习惯如今倒成他出轨的铁证,真是讽刺啊。我定下心神,安顿好父亲,连夜赶回了北京。



大伟看着聊天截图并未否认,也无法否认,只低着头不敢看我,此时的我情绪出奇的平静,或许愤怒和疲惫耗尽了我的体力,我的心半点波澜也没有。“多少次了?”我面无表情的问道。“……十几次吧。”“约了几个人了?”“……就一个。”“一个?”我有不祥的预感。“……就那个大学生。”我的心咯噔一下,总算有了点反应。在回来的路上其实我有认真想过,开放式关系是我们共同的决定,出现目前这种情况也是我咎由自取,所以我认。如果大伟能够回头,我们或许还有转圜的余地。可是我没有想到,这段时间他见得唯有那个男孩。大伟本来就是个专情又长情的人,否则又怎么能和我相守十年呢。而如今我不敢肯定他是不是对那个男孩动了真情。“你是不是爱上他了?”我希望大伟能斩钉截铁的告诉我没有,可是,他回应我的只有长长的沉默……夜凉如洗,看了看墙上的钟表,已经凌晨三点半。我将自己推到床边,翻身上床,熄灭台灯后,试图合衣睡下,却无论如何也不能入眠。和大伟摊牌后的这段时间里,失眠反反复复。心被巨大的悲痛撕扯着,早就变得千疮百孔了。欲望,曾是这世间最美好的东西,温暖又明亮,明艳而璀璨,就像是沙漠里的一汪甘泉,暗夜中的一颗明星,我们籍此在荒芜中依旧可以葆有巨大的激情和热爱。而如今,欲望变成了一条疯狗,若关着它,它便日夜狂吠让人不得安宁;而若放了它,它便龇牙咧嘴伤人伤己……我回到老家继续照顾父亲,至于我和大伟该何去何从,我们目前还没有搞清楚。若说分,这些年的情分还在,况且公司、房子这些现实利益是难以分割清楚的。若说合,恐怕也回不到过去了。或许,时间会给我们想要的答案吧,而在此之前,唯有等待。